底下鸦雀无声。
“万老师,你发表一下高见。”坐在首位的领导严肃地说,听起来又像是命令。
我惊出一身冷汗,只好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找到那个手机的时候,它显然受到了很好的保护,像是在紧急时刻要传达什么信息。可以想象,在危急时刻,一个列车员躲进厕所里,这个狭小的空间可以更大地抵抗车体的变形,他没有笔,只能在手机上写下一段话,装进随身的腰包,用手纸做缓冲保护,这段话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传达给后来的人的。”说到这里,我对那个不知名的列车员由然升起敬佩之情。
会场一阵沉默,北京的专家说:“发言的同志是谁?”
又是一阵沉默,还是涛哥打圆场说:“他是我们的顾问。”
“很好,就请你们好好调查这段话的内容,我们符号学的分析到此为止,手机我们将移交电子专家做电子工程学方面的分析。”在专家挂掉电话之前,我听见一声如释重负的吐气声。
回到家里我洗了一个澡,准备把脏裤子扔进洗衣机的时候,从裤褶里掉出来几粒黑色的颗粒。我把黑色颗粒捧在手里仔细看,它们的表面上有些皱褶,像是某种植物的种子,好像是在火车里粘上的。我仔细回忆,想起来我翻开装手机的腰包的时候,曾有一些黑色的碎片散落出来,它们就是这些黑色的小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