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辞轻叹,“他倒不曾被收买,只是事发前一天傍晚,有人带着一篓鲜鱼途经他家歇脚,有意无意提起这时候西溪某处的鱼特别多,且容易上钩。这老渔夫近来闲着,几乎日日出去钓鱼,得知此讯,第二日自然便在那一处钓鱼了……老渔夫是土生土长的当地百姓,四个儿子都曾从军,口碑相当不错,若有人引他作证,自然更易让人信服,有事半功倍之效。”
萧潇揉着头,苦笑道:“有人存心算计,不知谋划了多久……原府正预备亲事,谁想到会在这时候被人算计!也忒恶毒!”
景辞道:“其实是谁做的,并不难猜。毕竟阿原得罪的人有限,能兴起那么大风浪的人,更是数得出来。”
他说话时,却看向了左言希。
左言希垂着头,不曾接他的话,忽道:“太医给阿原开的方子好生奇怪。阿原有肝气郁结之象,本该多用疏散化淤之药,但太医那个方子里这类药份量极轻。她成亲在即,难道不该加重药量,以求尽快复原?”
景辞听得他似话里有话,正待细问时,却听溪边一阵喧哗,然后有侍从疾奔过来。
“侯爷,找到了!”
侍从浑身湿淋淋的,将一物举高,托到景辞跟前。
是一只敞着口的玉瓶,早已当浸满了水。
景辞接过玉瓶察看,清瘦的手指有一丝颤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