搏斗间,先前的醉汉夺门而入,一如他人对她刀剑相向。
苏戚情知危险,想离开医馆,可这些人武艺高强,生生将她困在屋里。双拳难敌四手,她很快被人砍伤。
伤在小腿肚,不重,随即麻药侵入血液皮肉,因剧烈运动而迅速发作。
一个不慎,便被人打中后颈,陷入昏迷。
再醒来,已在马车之中。
外头大雨倾盆,从车帘泄露进来的微光,预示着夜晚的到来。
过了多久了?
她不知道。
车子要去何方?
亦无从知晓。
苏戚好不容易理顺了遇袭的经过,大脑又开始胀痛起来。她动弹不得,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,反胃感冲刷着嗓子眼,险些要当场呕吐。
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狼狈,她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意识逐渐昏沉,再次归于虚无。
……
断荆带着人,冒雨追赶至半夜,总算在驿站拦住了潘护军。
这次任凭对方怎么发怒斥责,他不退不避,仔仔细细查遍马车,连车底都没放过。
“说,血哪儿来的?”
断荆指着车厢里的血渍问道。
潘护军咬着腮帮子,口气很冲:“我不知道!”
断荆看向那对年轻母女。面色发白的妾室抖抖索索道:“大人,血,血是奴家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