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扯淡!”刘牢之大怒道:“咱们姑且先不谈你偷袭我的事,单单就说两点。其一,这半年多来,你跟把持荆州的桓冲眉来眼去,这谁不知道?其二,前几天你率领水军秘密进入我的防区,在茂陵山谷设下埋伏,妄图伏击我们京口部队,难道是假的吗?”
何谦反唇相讥:“你不带兵奔袭广陵,我会伏击你吗?明明是你给我罗织罪名,意图打我一个措手不及,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,数落起我的不是了?真是可笑!”
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,朱序和孙无终连忙出言劝解:“好了好了,你们两位都消消气,权且少说几句吧。”
刘轨见状,趁机对司马道子拱手道:“我说殿下,您老也瞧见了,京口大营和广陵水军之间的这桩无头官司,如果不先妥善摆平,谈什么治本的办法都是白搭,还不够这两位大爷掐的呢。”
司马道子不置可否的笑笑,转头望向赵亮:“先生以为如何啊?”
赵亮探了探对方的心思,没察觉出什么异常,笑道:“我仅仅是代表谢公调停两营纷争,其他的问题,还是请将军们定夺吧。”
司马道子点点头,又问谢石:“老将军的意思呢?”
“额,就眼下看来,确实有必要先问问案情,”众将明显不肯买谢石面子,所以他一时间也没了办法:“否则,大伙儿很难统一意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