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烧毁了唯一能连累我的证据。”
“什么证据?是告密信吗?”
“不,是我要送交的那封信。”
“你能肯定吗?”
“是当我的面烧毁的。”
“这是另码事儿,你想不到,他可能是个更阴险的坏蛋。”
“老实说,您真叫我不寒而栗!”唐代斯说,“难道世间遍地都是虎豹豺狼吗?”
“不错,只是两脚的虎豹豺狼更加危险。
“说下去,说下去吧。
“好。你是说他烧了信,对吧?”
“对,他还一边对我说:‘这是唯一对你不利的证据,你瞧,我把它销毁了。’”
“如此高尚之举,显得不正常。”
“您这么认为?”
“我敢肯定。那封信是要交给谁的?”
“给努瓦蒂埃先生,地址是巴黎公鸡鹭街十三号。”
“你能推想,销毁那封信,对代理检察官会有什么好处吗?”
“也许吧;有两三回,他让我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那封信,并说是为了我好,他还要我发誓绝不讲出那个收信人的姓名。”
“努瓦蒂埃?……”神父重复道,“努瓦蒂埃?我在伊特鲁里亚 [1] 前女王的朝廷上,认识一个叫努瓦蒂埃的人,在大革命时期,那个努瓦蒂埃曾是吉伦特党徒。您那位代理检察官叫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