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肖片刻,邵川就下来了。何佳熹惊诧:“你是跑下来的吗?黄郁然说得十多分钟呢。”
“那是他。”邵川睨她一眼,“你得走二十多分钟。”
“……”何佳熹白眼,不屑道:“又不是比赛,较真干嘛。”
邵川顿了顿,“阿义以前,得两个多小时。”
“阿义也是我当年救的孩子,他和他的半失明的母亲相依为命。阿义在懂事前,几乎是靠山上另外一户人家接济长大的。发洪水那天,阿义的母亲凭着微弱的视力和经验,下山去村口的药店给阿义买退烧药,他当时已经烧了两天了。结果就遇上了发大水,怎么都回不去了。当时我们救援队到了之后,村委说了这件事,我和萍城的队长组织了五个人一起上去救的阿义,当时他才五岁,一个人躲在墙角,任凭外头如何风吹雨打,一滴眼泪都没掉。见到我们了就问‘你们见到我妈妈了吗?’那次洪水之后,她母亲的视力一天天弱下去了,阿义也成了我们支队资助的孩子。那次发烧,让他好久都没法好好走路,但为了照顾母亲,他到底还是扛下来了。”邵川欣慰至极,甚至眼中还微微泛红,“我之所以不想拍,刚才也没让你上去,就是因为阿义的母亲很有礼貌,她会因为你们的到来,让阿义给你准备很多东西。我心疼阿义,所以……”